由于没有线索,道一只能决定先返回沧澜学院后在做打算,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叫他感到难受。
傍晚时分,待道一回到沧澜学院的时候,门口值班的守卫告知他,有一名自称‘千亭’的人来找他,得知他不在后,便留下一句话说回来后立马去找他,有新发现。
原本今天一路劳累奔波,道一也是有些累了,闻言后,也顾不上休息,直接往冒险者公会赶去。
刚到大门口,就见丈千亭已经在门口候着了。只见他来回踱步,好像还没注意到要等的人已经到来,道一连忙上前招呼,对方看到他也是眼前一亮。
“老道啊,你怎么才来,我都等你很久了!”带着些许责怪。
“我也不想啊,天还没亮我就去往时令雨都了,这来回有多远你也是知道的。话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你找玄子说也是可以的啊,她可以转告我的。”道一苦笑道。
闻言,丈千亭嘴角一抽,心想,来往时令雨都一天都不用,你这是还嫌慢咯?
“玄姑娘我自然也找了,不过前去通报的人告诉我她也不在,也不知道她去哪了。”
玄子也不在?道一疑惑,不过并没有纠结太久,便直奔主题:
“不说这个了,你说的新发现是?”说话间,两人已身在会议室内。
“昨晚我向总部汇报之后,也引起了总部的重视,现在总部已经在着手调查。而就在今早,旭日大森林发生了一件怪事,或许与之有关。”
究竟是星玥大陆老牌势力,这消息收集效率堪称恐怖,道一也是被惊讶到了。
“旭日大森林?”
旭日大森林是位于星玥大陆中部靠西的一座大森林,再往西就是西部大荒。整座森林占地广袤无比,像是一道屏障把西部大荒和中部隔绝开来。
由于旭日大森林魔兽较多,所以经常有魔兽跑到森林周边的各大城市造成破坏与骚乱,因此周围城市就成了诸多冒险者的聚集地,讨伐魔兽也成了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。
“嗯”丈千亭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
“最近有人向当地的冒险者公会反应,最近两天森林的魔兽有点不对劲,具体来说就是狂暴化了,见到人就疯狂攻击,而且魔兽出没的频率也大幅度增加。事实上最近那边的伤亡率也的确有所提高。”
“这个现象立马引起了总部的注意,因此当地的冒险者公会便组织了一个调查小队,不过他们也不清楚该从何入手,搜索难度会比较大,因此想让老道你去那边协助一番。”一口气说完,丈千亭双眼望向,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。
原来如此,只有自己见过那不祥之物,其余人没见过也不知道目标特征,所以才找自己的吧?
道一沉吟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?”
“当下唯一的线索只有这个,只能去了不是吗?”道一苦笑一声,带着些许无奈。
什么都没说,丈千亭还是死盯着他,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事物一般。
“干嘛?嘶——!难道你有那方面的嗜好?”道一被他盯得头皮发麻,旋即误会了什么,整个身子都后仰了。
“哼!没什么,只是感觉,你有些变了,变得有些陌生。”丈千亭闭上眼睛,似有感叹。
“变了?老亭你今天是抽了什么风,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。”道一嘴角抽搐,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。
没计较他那失礼的发言,丈千亭睁开眼睛,不知是不是错觉,道一感觉此刻这双眸子变得有些深邃。
“以前的你几乎不闻世事,除了魔法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像是一潭死水充满了死寂。与周围格格不入,对世界而言,你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,不曾尝试过融入过周围。用个比喻形容就是,你是一杯水,杯子外是五彩缤纷的的世界,你却给杯口上了个盖子,无论外面怎么冲刷,都被杯壁给挡了下来,但杯子内的水却依旧一成不变。”言语中带着着无尽的追忆。
“做起事来十分果断,虽然这是个优点,但是却少了一丝人味,就像是‘因为要做出选择所以才去选择’的感觉,但,现在的你则变了个样”顿了顿,理了理思绪,继续说道:
“现在的你,则是个把杯口打开一点,尝试接触外面那五彩缤纷的世界的杯子,现在的你就是那杯变得五彩斑斓的水。做事依旧果断,但却已经会权衡利弊,为周围的人考虑,不再是以前那样只是为了选择而选择。不,你不是有些变了,而是完全变了!”到后面,丈千亭越说越激动,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“究竟是谁,把你的盖子给拧开了?”冷静下来后,丈千亭一字一句缓缓地问到。
从头听到尾的道一不由得怔然,一时竟忘记回话。
是啊!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这样了呢?道一沉默,不由得陷入了回忆——
那天,也是在冒险者公会,那时候的丈千亭还未调到这边来,道一也还没成为沧澜学院的院长。
乌云蔽日,大雨连绵,雨水仿佛要将大地冲刷干净一般倾盆而下,但冒险者公会门前依旧络绎不绝,人来人往。
道一也是其中一个。
他的到来,引起了大厅内的骚动——他不仅是当代沧澜学院院长座下的高徒,而且天赋也是强得一塌糊涂,据说如今的实力已经可以比肩院长了!
人长得也是非常英俊,这样的人物想不引人注目都难。
有的小女生眼冒红心,就差直接扑上去了!但更多的却是众人憧憬与敬畏的眼神——他已经被预定是下任沧澜学院院长了。
望着周围的人指着他一阵窸窸窣窣,道一只感觉自己像个小丑。他不喜欢这种生活,每天生活在他人的视线下,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。
他非常烦躁。
他只想一个人无所顾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,不用再在意他人的目光,甚至曾跟老师表达过自己并不想继承他的位置。但是院长年事已高,已经没时间找另一个徒弟倾囊相授,而且人也很死板,直接被当场驳回了,并且关了他一个月禁闭。
他有能力反抗,也想过反抗,但每当这时候都会想起,是老师一手将他养大,给予了他本没有的亲情与温暖,而如今老师年事已高,后继无人,如果自己不顺他意老师或许会郁郁而终。
一想到这,他就下不了决心。
道一是个孤儿。
听老师说,是在东域办事儿的时候,在一处草堆里找到他的。当时他身上没有任何能指明身份的标识,只有一件大袄包住他,和一张写着‘道一’二字的纸条,便被抛弃在这里了。
后来,道一便被院长领了回去,从此将他视如己出,对他倾囊相授,把能教的东西都教了。但
也正因如此,他过得一点都不快乐,长辈们审视般的目光每天都督促着他,督促他的表现一定要配得上这个身份才行。
老师也只是教他毕生所学,其余的都不怎么上心。所以他从小就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想法,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,都是在按照长辈们所期望的‘标准’下活着。
或许,自己从一开始就从未获得过任何温暖......
道一自嘲的笑了笑,忽然感到自己很孤独,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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